方美听着顾正臣的话,频频点头。
“回去吧。”
顾正臣说的话有些多,精神有些疲累。
方美行礼,转身走过屏风又退了回来,对顾正臣道:“再见到你,实在是太好了。”
顾正臣笑道:“为了更好一些,收拾好你的脸,可不要被人看出破绽,你也不希望锦衣卫被彻底打碎了重建吧?”
方美打了个哆嗦。
彻底打碎重建意味着锦衣卫内部过半以上的人可能性命不保,许多人都会被宁杀错不放过送去地狱!
方美神情变得悲痛起来,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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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承志站在府邸的高墙之上,晨风拂面,带来一丝清冷。昨夜一战虽将墨玄彻底封印,但他的内心却并未因此轻松半分。他深知,江湖与朝堂之间,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。
“大人。”沈婉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,“你一夜未眠,先回房休息吧。”
朱承志没有回头,只是轻轻点头:“你去安排一下,今日我要入宫觐见陛下。”
沈婉儿上前一步,轻声道:“昨日一战已震动京城,若陛下问起周世昌之事,你要如何应对?”
朱承志微微一笑,笑容里却藏着几分寒意:“实话实说便是。墨玄已灭,可这大明的暗流,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。”
……
御书房内,皇帝端坐案前,神色沉静如水。朱承志跪地叩首后起身,恭敬道:“臣参见陛下。”
皇帝抬眼看了他一眼,缓缓道:“听闻昨夜你府上发生异象,动静不小,连朕都听到了雷声。”
朱承志拱手道:“回陛下,昨夜墨玄残魂果然现身,臣与其交手,最终将其彻底封印。”
皇帝眉头微挑:“彻底?”
朱承志点头:“是。这一次,他再无借尸还魂之能。”
皇帝沉默片刻,忽然笑了:“很好。看来,朕果然没有看错人。”
朱承志低头道:“臣不过尽忠职守,不敢有负陛下厚望。”
皇帝站起身,缓步走到窗前,望着远处的朝阳,缓缓道:“朕曾听太傅说过一句话??‘天命之人,不可久居人下’。”
朱承志心头一震,面上却不露丝毫异色。
皇帝转过身来,目光深邃:“你觉得,这句话该如何解?”
朱承志沉吟片刻,缓缓道:“天命者,非指一人,而是指时势。顺应时势者,方能成就大事。”
皇帝笑了笑,意味深长地道:“说得不错。可若有人逆了时势呢?”
朱承志心中一凛,随即躬身道:“若逆时而行,必遭反噬。”
皇帝盯着他看了许久,忽然叹息一声:“罢了,朕今日召你来,并非要问这些虚言。朕想说的是……你该成家了。”
朱承志一怔,抬头看向皇帝。
皇帝摆了摆手:“朕知你心系天下,可你也需有个归宿。朕已为你择了一位佳人,乃是礼部尚书之女,温婉贤淑,与你甚为相配。”
朱承志沉默片刻,低声道:“陛下厚爱,臣感激不尽。只是……臣如今肩负重任,恐难顾及儿女私情。”
皇帝笑了笑:“朕不逼你,只是提醒你一句??你终究不是孤身一人。若你一直独来独往,迟早会成为众矢之的。”
朱承志心头一震,终于明白皇帝的用意。
这是在给他一个“软肋”,也是在提醒他??你并非无所顾忌。
“臣明白了。”朱承志缓缓开口,“多谢陛下恩典。”
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退下吧。”
……
回到府邸后,朱承志召集沈婉儿、陆怀义等人,商议接下来的对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