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孔目在厅上禀报:“这个顽固不化的家伙,不打怎么肯招!”
梁中书点头称是,大喊一声:“打!”
左右的公差,把卢俊义按倒在地,不由分说,打得他皮开肉绽,鲜血直流,昏死了四次。
卢俊义实在熬不住,仰天长叹:“看来是我命中注定有此一劫,我还是屈招了吧。”
张孔目立即取来供词,给他戴上一百斤重的死囚枷锁,押往大牢监禁。
那些围观的人,都不忍心看下去。
当天卢俊义就被推进牢门,又挨了三十杀威棒,押到牢房中心,跪在地上。
在狱卒炕上,坐着那个两院押牢节级,兼管行刑的刽子手,用手指着卢俊义,大声道:“你认识我吗?”
卢俊义看了看,不敢出声。
那人叫蔡福,仪表堂堂,气宇轩昂。
他是燕京本地人,手段高强,人们称他为“铁臂膊”。
旁边站着他的亲弟弟,名叫蔡庆,浓眉大眼,性情刚强,生来爱戴一枝花,所以人称“一枝花”。
此时,他拿着一条水火棍,站在哥哥的旁边。
蔡福笑道:“弟弟,你先把这个死囚带到那间牢房里,我回家一趟就来。”
“好。”蔡庆点头,带着卢俊义走了。
李奕一直暗中跟随卢俊义,没有出手相助,一是不想影响主线剧情,二是要让他多吃掉苦头,长长记性。
他想了想,将一个血族印记打入蔡庆的体内,然后悄悄地跟在蔡福的后面,静观其变。
蔡福从牢门走出来,绕过州桥,这时一个茶馆的小二叫住他,行礼道:“节级,有位客人在茶楼上等你,想和你说几句话。”
蔡福上楼一看,原来是主管李固。
两人互相行礼后,蔡福微笑道:“主管找我,有什么事吗?”
李固轻声道:“咱们之间,就不拐弯抹角了。我的事,你都清楚。今晚,只求你能做个了断。
也没什么孝敬你的,这里有一些金条,都送给你。衙门里的那些官吏,我自己会去打点。”
蔡福冷然一笑:“你没看见,正厅戒石上,刻着‘下民易虐,上苍难欺’吗?你那些昧良心的勾当,以为我不知道?
你霸占了人家的家产,还谋取了人家的老婆,现在拿五十两金子给我,就想让我要了他的命。日后提刑官要是查下来,我可吃不了这种官司!”
李固赔笑道:“若是节级嫌少,那我再添五十两。”
蔡福冷笑道:“李固,你这是拿猫尾巴拌猫食!燕京城有名的卢俊义,就只值这一百两金子?你要是想让我动手,不是我骗你,得给我五百两金子才行!”
李固点头道:“金子都在这里,都送给节级,只求你今晚动手。”
蔡福收下金子,藏好,站起身来,冷声道:“明天一早,来抬尸体。”
李固连连道谢,满心欢喜地走了。